6000+，全文一发完

又见校园梗，我可真是太执着于TC校园了

关于互相守护，各位观文愉快

顺便艾特一下哭着闹着要看TC的这位热心人士 @林乐杰全网唯一女友 

01

 

趋近40度的气温也没能解开Tin的一颗纽扣，哪怕已经感受到贴身背心的湿濡，却始终遵循着最合身份的着装礼仪。

 

只有微微蹙起的眉毛泄露了他有点糟糕的心情。在这逼仄的小店角落里，没人会看见的地方，Tin第一次生出逃课的想法。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与父亲讨价还价允许搬出来住的条件之一就是转学，如果被发现报道的日子不见了踪影，恐怕就不能如愿离开那个讨人厌的家。

 

 

“老板~我要一杯冰可乐！要好多好多冰！”

“嘿！刚运动完喝太冰的，要是下午肚子疼可没人管你。”

“谁要你管呐！略略略...”

“你个死孩子！怎么跟学长说话的，小心我揍你啊！”

......

 

男孩子们大声的喧闹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店里，在Tin那颗本来就因为天气而浮躁的心上又添了把火。

 

整了整刚刚可能扯歪了的衣领，早上出门时被佣人擦得锃亮的皮鞋从最里面的货架处露了出来。预备出口就是呵斥的大少爷在看见那张被三五个男孩子拥在中间的笑脸时，张了张口，却没了声音。

 

 

晃眼是正常的。

 

毕竟，Tin已经记不清楚上一次见到这种灿烂的笑是在什么时候。家里一向奉行的准则是上流社会的矜持有礼，再说了，那样子的家有谁会真心笑。

 

晃眼也是一瞬间的。

 

Tin虽然咽下了呵斥，却还是在路过那群人的时候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聒噪。”

 

 

放在平时，他一定是会被这些血气方刚的小子围起来的。

好巧不巧，今天碰到的是学校出了名的没心没肺足球队，大家除了看着陌生的背影面面相觑外，没有其他动作，下一秒又投入了新一轮的嬉笑打闹里去。

 

Tin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这次不再是毫无征兆，自然而然地就对上那双笑弯了的眼睛。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那双眼睛还稍稍愣了一下子，没过太久，又浮起笑意。

 

发愣的人换成了Tin，他几乎是立刻就看清楚了那个笑容里包含的善意，也因此周身温度降得愈发迅速，使他显得冷漠异常。

 

 

盯着已经走远的人，can疑惑地看向自己的队长，眸子里全是问号。

 

“p’no~我刚刚有做错什么吗？”

 

跟队员同样弄不清状况的no只能耸耸肩膀，摇摇头，再抬起手对着can指了指腕上的表。

 

“拿上可乐滚蛋呐，你快迟到了！”

 

于是can就没心思管刚才的事情了。

这个月要是再迟到，那个瘦得跟竹竿儿一样的教导主任绝对会拿着和自己身型1:1的竹竿儿满世界通缉他的。

 

 

02

 

戴着黑色眼镜的女老师踩着尖尖高跟鞋走进教室的时候，一本练习册迎面飞来。不慌不忙接住后，再反手往讲桌上一拍，巨大的撞击让世界就此安静。

 

所有人乖乖地在位子上坐好，还没消停一刻，又响起了一小圈的惊呼。大家这才发现，进来的除了凶神恶煞的老师，还跟着一个冰冷禁欲系的转学生。

 

女生们的议论小范围地响起，Tin习惯了这样的打量和惊叹，只觉得无聊和吵闹。视线扫过靠窗的位置时，定在了一张睡得香甜的脸上。

 

Tin想，这人日子到底是过得有多无忧，才能在梦里都笑得开怀。

 

还没等他想出答案来，那本熟悉的册子便以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姿态落在了翘着几根头发的脑袋上。

 

“can!一到上课就睡觉，是不是又想罚站了！”

 

被砸醒的男生皱着脸揉了揉有点痛的头，朝着快要发火的老师讨好地笑笑，同时也瞧见了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身影。

 

“只剩一个空位置了，Tin你就坐那儿吧。”

 

can在心里正小声嘀咕“他才不会坐这里”，身旁就多了一道阴影。他抬起头看面前这个十几分钟前还十分冷漠的人，这会儿默不作声地在身边坐下。

 

can微微地张大嘴，又猛地闭紧。

挺有意思的，Tin想。他开始致力于在新同桌的脸上找到除了笑容之外更多的表情。

 

 

让Tin失望的是，can好像天生就是个乐观派，什么都可以让他开心，也没有什么能让他不开心。就算是面对Tin的冷脸色，除了初次见面时的疑惑不解，那之后非但没有被人刻意无视的愤怒，反而靠他越来越近。

 

“Tin你吃早饭了吗？can带了很多，要一起吃吗？我分你哦…”

 

“Tin，天气好热啊，你要喝可乐吗？加冰的那种？”

 

“Tin，你好厉害啊，书本上的题超级难的，但是你都会！”

 

……

 

每句后面附带的都是大大的笑容，眸子里亮晶晶的，像星星闪着光，像太阳发着热。

但，都没得到回应。

 

Tin搞不懂can，他觉得can应该像班上其他人一样，在几次搭讪无果后就有眼色地知难而退，而不是现在这样，愈战愈勇。像是一只坐在冰上的小狐狸，企图通过自身微不足道的体温融化厚厚的冰层，捞得一条鱼上来果腹，却没想想冰也会冻住他好看的尾巴，然后毫不留情地扯断。

 

蠢。

 

Tin对can的一个字评语。

 

这么蠢，所以他不认为can和那些带着肮脏心思的人是一个目的。

 

 

03

 

“can，你在搞什么啊。那家伙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为什么还对他那么客气啊？”

 

嗯，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背靠着墙的Tin低垂着眼睛。好笑地发现自从来到这里，他做了许多不像自己会做的事情。

上一次是想逃课；这一次是听墙角。

 

“嘿！你不要这样说别人坏话啊！”

 

就算看不见，Tin也可以想象出来can在说话时的神情：眼睛里会带着一点无措，跟上次他弄乱了自己的耳机线时候的一样；头发应该炸起来了些，应该跟自己说他太笨，那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做时翘起的高度差不到哪里去；脸颊大概是鼓起了一小块，嘴巴也会稍稍嘟起来，这是他撒娇时候惯用的表情……

 

“可是说真的啊，那位少爷脾气那么臭，也就你这个心大的，还能天天对着他笑。”

 

这话说得没错。

can特别爱笑，没有什么能影响到他；更多的，可能是影响别人。

 

“Tin才不是脾气坏，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人好。” 

 

还在听墙角的人愣住了，原本一直玩着腕表的手指颤了颤，随后唇角勾出一个略带讽刺的弧度。蠢，这理由，他自己听了都不信。

 

“所以呢？有什么区别？”

 

“哎呀”can烦躁地扯乱自己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Tin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再也别说刚刚那种话了，听到没？”

 

一说不过就只会假装凶狠要挟别人的幼稚鬼。

Tin站直身子，结束了一项同样带着幼稚气息的行为

 

can糊弄走了还想争辩些什么的友人，低头心不在焉地踢着石子。

 

他没办法向别人解释——他其实是在教导主任的办公桌上无意瞥了一眼Tin的心理报告，上面写着“孤僻，内向，难与人沟通”这些词。所以才会不介意Tin的态度和脸色，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

 

有段时间，can执着于给Tin讲笑话，尽管每次还没说两句就自己笑得喘不过气，最后会换来Tin看傻子的目光。

 

但也不是一点成果都没有，在一次他咳得惊天动地，好不容易能抬眼的空当里，瞧见了那终日抿成一条线的嘴角略微上翘的弧度。can揉了揉眼睛打算仔细看一遍，分明不到一秒，就已经找不到证据了。

 

问Tin是不可能的，他一定会否认掉，还会骂自己蠢。这并不妨碍can看见了胜利的曙光。他继续给自己和Tin打气：会变好的。

 

因为Tin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04

 

一年一度校庆的日子，学生们总是欢迎这一天的。

这一天，可以不用上课；可以在校园里乱跑；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免费的；可以和喜欢的男生女生约好了坐在相邻的观众席，在黑暗里悄悄牵住彼此的手……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

 

Tin静静地站在窗边向操场望过去：好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原因不外乎上面那几条，但这些感染不了他。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没有哪句话能比这更贴切地描述Tin的心情了。

到哪儿上学其实都一样，选择能做下，看得是交易的筹码。

其他的，他感受不到，也没那么想感受。

 

“Tin！”

 

教室门被猛地推开。急急忙忙跑过来的can，手撑着门板大口大口地喘气，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的映衬下反射出夺目的光，但比不上眼睛里的。

 

“太好了，你还在。”

 

Tin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他来了教学楼的天台，他只知道，在看见can看见自己那一刻脸上蹦出的欣喜时，他的脑子就坏了。

 

“来，我拉你。”

 

从上至下向自己伸出的那截小臂，泛着少年人健康的肤色，也显露出平日里运动的成果。Tin深深看了一眼笑得露出小虎牙的can，缓慢而坚定地伸出手握了上去。

 

 

“好看吧。”

 

can咬着吸管，晃着脚，指着快要隐到云层后面的太阳。

Tin点点头，经验告诉他，如果不作表示，身边这个小话痨能就这一个问题，问到就算再也看不见太阳也是要得到一个答案的。

 

得了肯定can更加开心，他把饮料丢到一边，像变戏法一样地端出来一块蛋糕，笑意盈盈地看着Tin的脸露出一丝裂缝。

 

“生日快乐，Tin。”

 

can笑着说出一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祝福，却不知道这么简单的话，Tin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过了。

 

“是不是很惊喜？我猜你肯定会吓到。”

 

“Tin你被吓到的样子好傻，哈哈哈，我刚刚怎么就没拍下来呢，以后可以威胁你。”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知道的啊，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can大爷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上次被主任抓到办公室，我偷偷看到的，嘿嘿。”

 

“那什么，我先尝一口，就一口哈，我给你尝尝味道…..哇！好甜！”

 

“哎？你等等啊，我打火机呢？刚刚还在这里的，要点蜡烛的…”

 

can开始扭来扭去找东西，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平衡就要往下面栽过去。Tin的手一把捞过他的腰往自己怀里一扣，身子随之往后仰，两人就一起躺在了后面柔软的垫子上。

 

劫后余生中，Tin还分神感慨了一阵：平时吃得也不少，怎么这么瘦。

 

“啊，我的蛋糕！不对，你的蛋糕！”

 

就算自己刚刚捡回一条小命，这个吃货第一个关心的也依旧是慌乱中被抛下天台的那块儿蛋糕。Tin跟着坐起身，看着趴在栏杆上，眼巴巴往下看的can，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can感受到触碰转过头，于是Tin看见了他嘴角处残留的一小块奶油痕迹。

放在头顶的手掌移到颈后，Tin凑上去尝了一口，对着can逐渐发红的脸轻轻笑了笑。

 

“很甜。”

 

 

 

讲道理，can是应该高兴的，因为这次不用揉眼睛他也有证据证明自己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但是，Tin的笑，Tin的吻，都太犯规了。

 

 

05

 

Tin在第3次放学留人失败后才稍微琢磨过味儿来——can在躲着他。

 

这不对劲。但又没理由去开口要一个原因。

 

是他主动的，结果自然得由他来承受，无论好坏。

 

但终归是心情不太好，所以才会应了前同学的邀约。那些人都是身家相差无几的纨绔子弟，平日里Tin不屑与他们为伍，今天是例外。

 

自从遇见can以来，他似乎有了很多个例外。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有朝一日他需要在自家酒吧第一次亮出主人的身份救下自己的同桌。

 

在那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的手快要碰到can的衣服时，Tin拽住人往外走，给了酒吧老板一个眼神，留他自行处理这个烂摊子。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Tin靠在酒吧后门处的路灯下盯着can看了好一会儿，沉默让氛围显得沉重和让人不安。

 

can终于抬起眼睛，露出平时一样的笑。

 

“谢谢你啊，Tin。”

 

他在跟他道谢，这是应该的。可Tin觉得有些事被故意糊弄过去了，但他不打算就这么过去。

 

“为什么躲着我？”

“没有躲着你，我是来打工的。”

 

“为什么要打工？”

 

这次can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有很长时间，他还是露出Tin第一次见到他时那种灿烂的笑。

 

“谢谢你啊，Tin。”

 

笑容是一样的，但也不一样了。can的眼睛分明红了，可他还是尽力地冲Tin笑着。

 

Tin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can不想说，他可以不问。他只是不喜欢看他难过。can应该一直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悲伤和惆怅这种情绪不应当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先走了，Tin，你也...我先走了，再见。”

“我送你...”

“不用啦”can已经走出了好几步，听见声音转回头朝他挥挥手，“明天见。”

 

路灯把can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与Tin的交叠过后又再分开。

 

Tin看着消失在转角处的小小身影，慢慢放下向前伸的手。周围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对着空气说的那句“明天见”。

 

第二天，Tin没能见到can。老师说他请假了。

 

Tin看着右手边跟往常一样凌乱的书桌，心情跟那次在40度的破旧小店角落里一样的烦躁。can从不会食言，一根筋地把承诺看得比什么都重。虽然Tin说不准“明天见”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一句承诺，但在can那里，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请假需要理由，但can用的是最烂的那一种。

前一天晚上刚见过的能跑能跳的人，怎么就会病到起不来床？

 

既然答案不满意，Tin决定自己去找。

 

 

06

 

Tin把车停在了巷子口，鞋底踏在了之前绝对不会踩上去的脏乱地面上。

 

真的接触到时，Tin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不能接受，甚至还混着一丝欣喜——他现在，正在向can的世界靠近。在can成为了照亮他生活的光之后，Tin也一步一步地追着光来时的路。

 

一阵锐利的玻璃破碎声划破空荡的巷子。

 

Tin没来由地加快了脚步，一股不太妙的直觉堆在了心上。而这股直觉在看到空酒瓶直直地往can的头上飞去时转化成了恐惧。

 

“can！”

 

Tin喊了出来，然后清楚地看到can的后背一下子绷紧。再然后是身子灵活得往旁边一让，第二声玻璃碎掉的动静响起。

 

大概是托了平时足球队训练的福，can躲过去了。

 

Tin当下松了口气，加紧跑过去。一把拽住胳膊将人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除了手臂上有条被碎玻璃割出的血痕外，没有其他伤势。

 

“你怎么来了？”

 

血还在往外渗，can却在关心他为什么来。Tin没有回答，心在看到伤口时狠狠地揪了一下。他小心地避开那处，拉着can的胳膊就要离开。

 

“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身后喝得烂醉的男人口齿不清地说着威胁。can的脚步顿住了，肩膀在微微发颤，死死咬住的下唇能看出来他有多努力地在控制情绪。

 

Tin回头看了一眼，长在那样的家庭里，他太熟悉这种只会嘴上放狠话的人欺软怕硬的秉性了。于是，只要一眼，就够这个无赖闭上嘴几分钟。

 

Tin的手用了用力，将还在发愣的can带了出去。

 

从can的家到Tin的公寓，一路上，没有谁说话。can是不知道怎么说，Tin则是被气得不知从何说起。

 

 

当冰凉的药膏覆在皮肤上时，can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嘶——疼。”

 

Tin的脸色黑得彻底，手上的动作却轻柔了很多。

 

“谢谢你啊，Tin。”

 

缠纱布的动作没停，Tin一圈一圈地绕着，看着白色的纱布将那条狰狞的痕迹遮盖住，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准备说几遍？”

 

can抿了抿唇，看着半蹲在自己跟前的Tin，低垂着眼眸认真地帮自己包扎。眼里不再是初见的冰凉，多的是温柔和心疼。can的心开始有点乱，是酒瓶朝自己飞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的乱。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又回到了沉默里。

 

Tin抬眼看过去，这束照亮他的光似乎下一秒快要自己灭了。

他不能允许，所以张开双臂将光搂进怀里，只要搂得足够紧，就不会跑掉了。

 

can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措手不及。他愣愣地任由Tin抱着，脸颊紧贴着Tin温热的胸口，清晰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跟自己的逐渐合上了拍子。

 

既然心跳都能合拍，那么别的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叫他爸爸。”

 

“其实是继父。”

 

“他对我还不错，只是喝了酒之后有些凶。”

 

“妈妈走了之后他才这样的，所以我不怪他，至少证明他很爱妈妈。”

 

“没关系的，我...我习惯了。”

 

“谢谢你啊，Tin。”

 

这些是can的秘密，没有别人知道的。别人知道的是乐观的can，幽默的can，永远保持活力的can。

 

傻瓜can还一直想着逗Tin笑。难为他一直不大灵光的脑子，借着无力改变的人生，悟出了一条“或许多想想别人，才能少可怜可怜自己”的道理。

 

can很棒了，他一直做得很好；

can也很辛苦，眼泪才会止都止不住。

 

Tin低下头，一颗一颗将泪珠吻掉，吻到怀里的人不得不仰起头跟他面对面，于是理所应当地吻上了对的位置。

 

“为什么要亲我？”

“因为喜欢你。”

 

can擦了把眼泪，很不给面子地怼回去。

 

“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表白，这叫乘人之危！”

 

Tin挑了挑眉，看着一秒恢复生气的can，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这种时候，我连拒绝都做不到。”

 

Tin又一次露出can觉得好看的笑，轻啄了一下对方的唇角。

 

“我也没打算给你拒绝的机会。”

“霸道！”

 

霸道又怎样，喜欢的人要怎么放手？Tin觉得没有一条可行性方案。

 

“Tin，我回不去了。”

 

活力满满的can再次软了下来，揪着他的衣角，眼里有苦涩。

 

“那不是威胁。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只是我不同意。但现在想想，或许一看见我，就想到妈妈，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我想照顾他的。可是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你没错。”

 

Tin将下巴抵着can的头，温热的手掌在后背轻柔地拍着。

 

“我没有家了。”

“你还有我。”

 

这句承诺太重，压在can的心上时却开满了金黄色的向日葵，闪着光的。

 

“那你一定要抓住了！”

 

 

一定。拉钩。

 

 

 

带*句子出自鲁迅先生